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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竹寿年约三十七八许,整天沉默寡言阴沉着一副脸,长相又显老,足以当得起康宝这一声老哥。

郭业心里暗乐,怎会那么巧?说着说着就自动上门了,还真够邪乎。

不过他一琢磨康宝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甘竹寿不仅性子阴沉寡言少语,而且办事果断出手狠辣,真真儿是这个东厂头头的不二人选。

康宝这次推荐,一点都不扒瞎。

甘竹寿半路而来,哪里会知道两人之前嘀咕之事,阴沉的脸上浮现几分莫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郭业欲要开口解释刚才他与康宝所讨论关于东厂的事宜。

谁知康宝突然抬腿就往房门外走去,边走边嘟囔道:“这事儿咱可不掺和,你俩细谈,哥哥去城楼逛逛。”

走到门口,不忘转头对郭业叮嘱道:“兄弟,别忘了哈,你还欠你哥哥我一匹上等战马。我可管不住自己这张破嘴,哪天喝多了尿性,嘴巴一张说秃噜出去,那就不妙了。”

言罢,还得意洋洋地大笑三声儿,提臀闪人。

郭业听着康宝这假粗鲁真聪明,最后不忘卖个萌,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见着康宝走远,才走上前去将房门悠悠关起,又紧闭窗户,好似神秘。

甘竹寿一言未发,默默看着郭业来回走动的背影,静待答案。

郭业请他坐下之后,将之前东厂之事娓娓道了出来,倒是没有一丝隐瞒。

就连为何取名东厂那个扯淡之说,都如实相告。

甘竹寿听着郭业叙来,脸上仍旧古井不波,没有一丝起伏,还是那副阴沉的脸。

有时候郭业都怀疑,这孙子是不是天生面瘫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