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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嗯嗯啊啊地答应了。

没几天江远病彻底好了,宗源又看到江远抽烟。

江远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他义正言辞地说:“我说话向来不算话!”

付盛在旁边嘲讽江远:“人还没跟你兴师问罪呢,你心虚什么?”

他心虚什么?

答应了宗源的事情没做到,心虚不是很正常吗?他反省地想。

好像确实没必要,在付盛寒涛面前,他事后反悔的行为少吗?心虚过吗?

……

吃完饭宗源又去泡茶,回来时还端了盘洗好的水果。江远看宗源,眼神仿佛在说:我之前没这待遇?

宗源笑着岔开话题,“远哥歌写怎么样了,让我听听?”

当年他俩“同居”有一年多,虽然实际俩人都在那房子里住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四个月。

每次江远写出新歌,宗源总是第一次听到的那个人。

一开始得宗源主动问能不能先听听,后面就是江远晚上熬夜写好歌,第三天下午见到运动归来的宗源,主动放给宗源听。

江远喝一口茶,靠在沙发上,轻轻地哼他刚写出来的旋律。指尖一点一点的,哼完一段,觉得差点儿意思,吃块水果站起来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走,进屋听。”

这也是他以前的习惯。总抽烟,嘴里那只烟走到哪儿叼到哪儿,到处落烟灰。付盛就说他真不是人,逼宗源跟他一起抽三手烟。

然后江远就憋憋屈屈地把自己关工作间里抽烟,抽的时候还得记着开窗户,心里念叨着“明明是我家,为什么非得躲起来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