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善:“是。但楚鸣皇说他从未下过这样的令,他甚至连那个被抓的人都没见到,都是流年在经手。据牢狱守卫说,发话释放犯人的人是流年,流年说是楚鸣皇下令放人,守卫不疑,于是把人给放了。”
三人间的气氛略静,昆一目光不时瞥向姜玄,监天神宫的情况就连他这个仙帝都清楚,许多事情都是流年代楚鸣皇传令发话的,就好比眼前的仙宫大总管庆善时常代表他发话。
还有监天神宫与姜玄之间的沟通,大多也都是流年女人的身份随时进出后宫方便,由流年来上禀和传达的。
庆善继续禀报,“楚鸣皇和流年进入监行司前,流年曾下令暗调了一支人马暗中布置在监行司四周。被调人马也说是楚鸣皇的命令,但传令的人也是流年。问楚鸣皇为何要暗调人马,楚鸣皇矢口否认,说他压根就没有调用过人马暗伏在监行司周围。”
又是流年在代楚鸣皇传令。
“你还真会挑人,你确定你挑的这个侍女没问题?”昆一冷冷问了句。
姜玄绷着脸,无言以对,不管是流年有问题,还是楚鸣皇有问题,都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人。
怎么解释都不对,她岔开话题道:“为何要突然去监行司?”
庆善:“据楚鸣皇交代,说他之所以前去监行司,是因为流年查到了燕莺的线索,查到了燕莺与万道圆有牵连。楚鸣皇觉得事有蹊跷,才去了监行司,想找万道圆旁敲侧问探探虚实,他去后总感觉哪里有不对,一直在暗中警惕,也没想到会发生后面的事。而据随行人员讲,楚鸣皇似乎的确在警惕什么,对万道圆跟的比较紧,一直到跟进了监行司禁地。
根据对监天神宫那边相关人员的核查,发现流年最近的确在针对万道圆在调查什么,甚至查到了万道圆家里的下人头上。为此,我派人找万道圆的家人核查,结果发现万道圆的家眷突然失踪了,大概就在事发左右的时间,万道圆的家眷外出游玩,但是未再归来,至今未归,也联系不上了。目前已派人寻找,何时能找到不能确定。”
现场安静了一阵,昆一徐徐道:“发生厮杀的双方,有一方肯定有问题。”这是必然的,若都没有问题,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问庆善,“你亲自介入了调查,你觉得哪边有问题?”
庆善迟疑道:“虽说万道圆和流年是遇害者,但根据一些迹象来看,我更倾向于楚鸣皇说的是真的。”
昆一:“你不觉得楚鸣皇不清不楚的也有可疑吗?”
庆善:“的确可疑。但从某种角度来说,若真是解释的天衣无缝的话,恐怕更像是蓄谋的。陛下,楚鸣皇是失去了抵抗能力在现场被擒的,他若蓄意有问题的话,当知自己解释不清留下被抓的后果。”
昆一:“万道圆和流年若有问题,哪怕不搭上流年,仅凭万道圆自己,想在禁地做手脚,机会便多的是,犯不着等到楚鸣皇来了再动手。这事不清不楚的,楚鸣皇就不能摆脱嫌疑。”
庆善:“的确。但也有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