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签订后,秦仪无心逗留,“叨扰公子,不阙城尚有许多事等我回去处理,就此告辞。”
南栖如安稳稳坐那,淡定道:“恕不远送。”
没了之前对秦仪的那份殷勤客气,还亲自打伞帮忙遮阳之类的,也实在是被秦仪一番折腾给彻底搅了那份兴致。
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实则内心里不太痛快,这种被女人支配的感觉不好受。
不送?秦仪不介意,反倒是怕他相送,再搞出个帮忙打伞之类的事,她还怕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到林渊耳朵里。
如今的林渊在她眼里寂寂无为,说是没出息不为过,怕林渊的男人自尊心脆弱,会令她的企图增加难度。
两个女人当即离去,出了楼阁直奔栈桥,抵达岸边后迅速钻入了车内离去。
阁楼上的南栖如安施施然起身,走到凭栏处,目送了秦仪等人离去,神色飘忽不定。
车队远去后,他忽出声,“离武,你怎么看?”
离武正是他身边一直面无表情的贴身随扈,木然回道:“今天的事我会全盘告知家主。”
他本就是南栖家主亲自指派到南栖如安身边的护卫,会把事情上告给家主,南栖如安一点都不意外。
但南栖如安问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想问对方对秦仪这个女人怎么看,叹了声,“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不解风情的木头,问你也是白问。”
说罢转身,走回了桌案旁,目光落在了秦仪用过的茶盏上,慢慢伸手拿了。
端详了一阵后,又慢悠悠晃回到凭栏处,伸出茶盏,杯子倾斜,里面没喝完的茶水倒掉了。
对着阳光,举起了那只水晶杯照射透视。
只见杯口上有一抹口红印,是秦仪那烈焰红唇留下的口红印,秦仪的鲜明特征便是那一贯浓抹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