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留了一手,不过看样子公公并不大知情,瞧着时奕臣脸色阴寒的样子,听风学的聪明了,凡是有小世子在场的时候他都要装聋作哑,当做没看见。
前面廖秋车里,听见马车叫停,心中终于长呼一口气,他还担心一路上宁琮会不会受不住,不过这下应该没事了。
时奕臣铁青着脸,周边都是人,他可不想在继续丢脸了,冷冷道:“先上车再说。”
宁琮一颠一颠的跟着乖乖上了车。
马车内。
时奕臣侧过脸看都不看宁琮一下,宁琮笑嘻嘻的凑过去:“公公,你怎么啦?你看见人家不高兴呀?”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时奕臣当做没听见,宁琮立刻凑得更紧了些拉着他的胳膊:“公公,我原本是想在家来着,可一想到你监军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而且还不晓得危险如何,万一我在家等不到你,等来一具尸首,那我下半辈子 ”
宁琮说着声音哽咽起来,那他下半辈子岂不是要守活寡?
时奕臣终于回头看他眼中带着泪滴,似乎心软了一下,但是还是面色阴沉;“你就是胡闹,如果你刚才被马车绞进去,你想过后果没?”
车底盘在高,躲在车下也有危险,万一他们的人走的快了,宁琮或是一个没巴拉好掉下来后面的马蹄跟上能把他踩成肉饼子。
越想越生气,宁琮就没听过他什么话,每次都是嘴上答应的一套一套的,实际做起来就是另外一番事。
宁琮察言观色看时奕臣眼底似乎有松动,他立刻加把劲,哭唧唧:“公公,我是真的舍不得那,难道你可以几个月甚至更久不想见我吗?”
时奕臣想着,他要是几个月不见宁琮肯定是会想念的,再看他小脸上苦巴巴的样子,就在等自己大赦他。
时奕臣最终是心软了,他换了口气道:“行了,你来了就穿这一身也没带换洗的衣服,我的衣服比你穿的大,你怎么弄?”
他拉着宁琮从车底下出来发现他什么都没带,这会忽然想起他晚上住宿时,该怎么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