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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跟文官一样,表面顺从他内心里估计一个个都看不起他这个阉人。

遂,宁琮收下廖秋,他也就不再多说。

似乎又感念宁琮打心里对他的关切,这种感情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替代不了的。

他拉过宁琮温声道:“小宁,我会很快回来。”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从胸口掏出一样东西。

宁琮睁大眼:“这是什么 ”

时奕臣把他打开,是个泛着旧意的红穗子,中间是一枚古老的铜钱,最上面手工编织的结。

时奕臣看着这东西眼中难得温情一动:“这个,你拿着。”

“公公,这是 ”宁琮从来不知道时奕臣还有这么一个玩意在身上。

看这样子也不是很值钱,似乎连他上次送给他的玉佩都不如。

时奕臣怎么会带这么一个廉价的东西在身上

“这是我……家里的留的,现在给你。”

时奕臣八岁净身,在这之前他也是有家的人,只不过饥荒年代都饿死了,他娘死前给他留的一个绝命穗子告诉他,那东西是他爹当初追求他娘时找人编织的。

因为年代久远,且大家都生活潦倒,他爹为了追到他娘特地攒了一枚铜钱,找人编织了穗子送给他娘做信物。

他记得他老娘死时拉着他的手说: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就把这个送给他。

他娘应该不会想到在他走后,他的儿子进了宫,手握天下大权,还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他的身体上已经没有可以爱人的能力,但是他的心里却在超乎预期的想要接纳一个人。

他此番去监军其实危险重重,他是有考量的,但他愿意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