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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澄单手杵着下巴在发呆,忽起忽落的吵闹都没能打扰到他。

江渊碰了碰他的胳膊,疑惑的问道:“澄澄,你在想什么?”

景澄转头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也不理他,又换了一只手杵着下巴继续冥思苦想。

江渊被他这傲娇的小模样弄的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这位小祖宗了,问道:“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景澄转了下眼珠,转头看他,“嗯。”

江渊想了想,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刚上课就不高兴了?他也没做什么惹他生气的事儿啊,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哄着问道:“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景澄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控诉道:“你都不告诉我你怎么找证据。”

江渊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景澄好像确实问过他,可是他用的方法有点儿不想让景澄知道,所以也就没说,他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了?

真不怪江渊没看出来,昨天黎念他们在的时候就问过,但是江渊没说,景澄那时候也没问,但是他们回去的时候景澄问了,他转移话题了,景澄也就没再问,原以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昨天晚上景澄还乖乖的听他讲完故事睡觉,挂电话的时候还软乎乎的跟他说晚安,谁生气的时候表现的还这么软和,简直让人疼到了心坎儿里。

“你昨天晚上就生气了?”江渊问他。

景澄哼了一声,其实也不算是生气,他就是心里有点落差感,觉得不舒服,黎念他们问江渊怎么收集证据的时候他不说,那是因为黎念和崔时跟江渊不熟,可是等他们都不在了,他问江渊,江渊也不告诉他,他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明明他和江渊这么熟了,还要被排除在外,别问,问就是委屈。

江渊见他这个表情,八成明白他在想什么,无奈的笑了一下,“不是不告诉你,是方法有点儿不好,所以才不想让你知道,要找出确切证据来让他翻不了身,一是需要人证,二是需要物证,人证我们有了,可是单凭她一张嘴是不能作为证据的,只有确确实实的物证才能让人证起作用,澄澄,避免狗急跳墙,如果想要拿到能做为他犯罪事实的证据并且立马把他控制起来,只有一个办法。”

景澄怔了一下,放下手来,喃喃道:“一个新的受害人……”

江渊点了点头,“事情越久远,取证越困难,更别说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难取证的事情,除了受害人自身,没有目击者人证,而且照片在他手里,没有证据,即便报警,也会被放出来,到时候,事情恐怕会超出我们的预料。”

景澄垂下眸子,道:“为了取证,就要搭进去别的人吗?万一……”

江渊叹了一口气,把他的手牵到桌下揉了揉,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告诉你,我不想让你担心这些事情,有时候非常规的事情就要用非常规的解法,想要用最快的时间解决,就要逼着他露出破绽,澄澄,你这样想,即使他现在仍然不敢动手,那一段时间以后呢,到时候仍然会有一个新的受害者出现,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可以有完整的证据链,一个没有,恶性循环,真的到了那时候,我们还要等下一个吗?”

“而且,去搜集证据的是我家的保镖,她完全拥有自保能力,一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而且我安排了其他人在暗处保护她的安全,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