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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与我无关。”

澹藴并未将蓝芜放在心里,不过此人怨妒冲天,屡次来试探她的底线,只能让她怀疑是天俞帝君默许的,虽说她不太清楚道玄宗的生存方式,但天俞帝君待她还是不错的,否则她又如何能身处世外,如今却默许别人来探她的底,想来之前对她的好,不过也是障眼法。

她心里替祁汐颜不值,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可转眼又想,若非如此,她又如何能有绥安的陪伴,此事也说不清是好是坏,不过可以肯定祁汐颜当时应该是很开心的。

绥安对澹藴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相反,或许正因为如此,她才越来越喜爱这样子的她,让全世界只有自己能入澹藴的眼,只想着自己,念着自己,谁也不要放手。

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有一个硕大的雕像,人身蛇尾,女子雕刻的面容栩栩如生,眼角下还有一滴荧光闪闪的泪珠,这座雕像俯瞰着众人,绥安瞧了一眼,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雕像是在看自己。

蓝芜皱眉:“四周没有路了,难道这里就是传承之地?”可他并没有看见传承,况且这里这么多人,根本接受不了传承。

这个雕像,许是照着女娲的样子雕刻,表情明明是悲伤的,却显得有些狰狞,雕塑的手上还捧着一样东西,被手遮住,看不清。

绥安收回视线,这里除了雕像有些诡异,雕塑底下的圆盘之地看着也挺奇怪,圆台周围是流水,没有路。

蓝芜这时忽然说:“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看来看去,只有雕塑,难道传承就在那雕塑手心里?”

有修士听言,纷纷朝雕塑飞去,蓝芜见状,勾唇一笑,暗嘲一声蠢货。绥安将这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暗讽一声好卑鄙。

就在修士们飞到了水流上空之时,他们的身形就这么莫名其妙被定格,包括他们面色迫不及待的神情,还有那发亮的双目,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澹藴看了一眼水流,清澈见底,没有任何问题,四周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阵法,但人既然能定格,这附近必定有阵法。

“师尊可看出了什么?”

澹藴摇头,头一次,她尽对此隐蔽的阵法毫无头绪,她紧皱着眉,缓步来到流水边,顺着水流望去,流水挤入石头缝隙,四处奔波,直到消失不见。

“师尊,这里还有画。”绥安指着水流上空的画,整个画基本都是围绕着水流而画,有的画是人挤人的繁华,有的画是一片饥饿的凄凉,还有的画便是人间炼狱,有一堆骷髅,有剥剩下来的人皮和肉末等等,看着毫无章法,也很压抑,只是一眼,绥安就有点受不了移开了目光。

澹藴抬起头,撩了一下微乱的发丝,将清冷的面容露出,她的双眸一瞬不瞬注视着那些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