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安问后,已经做好强行检查的准备,以澹藴的性子,即使受伤了,大概也不想绥安太过忧心。
“我被齐天放追了多时,确实不小心受到他的暗算,伤也不算太重,安儿无需担忧。”澹藴神情很认真,也很严肃。
“师尊伤哪了?”绥安懊恼问。
一直以来,绥安对澹藴的关心都是后知后觉,就总给人一种冷漠的假象,她本该第一时间询问,却到了这时候才想起来。
“这……”澹藴确实被追了一段时间,但是并没有被齐天放伤到,方才那么说,也只是想引起绥安的关心,“其实也不重,我调养调养便可。”
“那不行,齐天放这人如此阴险歹毒,谁知道他对你悄悄做了什么,师尊还是得让我瞧瞧。”瞧瞧,这人果然没什么变化。
澹藴有点无措,她还是第一次见绥安如此强势,以前只要她说没什么大事,绥安便也随她去,并不会像现在这样追着不放。
绥安抓住澹藴手腕,又追问:“师尊,伤可大可小,还是让我看一下,否则我不放心。”
绥安的力道不小,澹藴也不敢强行挣开,当然,她也舍不得,只是当下的情景叫她有点束手无策,心头一急,仿佛热得浑身冒汗,支支吾吾道:“我的伤……有点……不方便……”
绥安见她一直蜷缩着身远离,心里有点不高兴,往常她贴着澹藴,也不见人如惊弓之鸟,如今却是避如蛇蝎。二人推搡下,像打闹的孩子,你来我往的,都不相退让。
“有何不便,师尊究竟伤了哪?”
绥安见她如此遮遮掩掩,心中是越发的急躁,她干脆说道:“既然师尊不说,那莫要怪我无礼了。”说完,她便伸手去扯澹藴衣襟。
可当她拉开一角之时,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之前,魔珠故意拉开衣领,绥安都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觉得澹藴的身材不错,可现在,只是自己拉开一点点衣角,光是窥探里头的一丝风景,就叫绥安浑身发软,脑袋蒙圈。
澹藴其实也很懵,只是回神得很快,如今的局面,不正是她期待已久的吗,于是,她干脆松开了手,任凭绥安施为:“安安若坚持,那我也不好拒绝,不过这衣……安安来替我宽可好。”
好还是不好,绥安瞬间陷入了纠结。
万一宽衣后,自己露出了虎狼之色,是不是不太好,会不会让澹藴讨厌,况且她还没有表明心意,两人真要发生什么是不是过于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