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此景,人生无憾啊!”
阳光露出,天空澈蓝。
“噗!”澹藴在半空之中喷出一口血,她收起冰姬,压着伤势,底下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
指腹轻轻抹去嘴角血迹,澹藴来不及理会红衣女子,匆忙回到宗里,面对诸多人的恭贺,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只对孔悦吩咐一声,让他把守着水牢的弟子带过来,而后便去了绥安房间里。
绥安的面容已经恢复了血色,平缓地呼吸看着睡得很香。
澹藴的脚步很轻,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轻轻关上了房门,她静静在院子里等孔悦将二人带了过来。
其中一人瞧了一眼孔悦的脸色,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他只能小心翼翼问:“敢问宗主……叫我和师兄来所谓何事?”
澹藴负手而立,面色平平:“我问你,前几个月是谁在给安儿送伙食?”
“是我师兄。”
澹藴瞧了那人一眼,长得清秀,双眼却没有任何神采,这是必死之人才有的目光,她皱眉:“哦,他说的对吗?”
他点头,没有说话。
“嗯?”澹藴觑眼,对于此人的直言并没有感觉意外,“那石门旁的隔绝阵也是你设的,对吗?”
那人又点点头。
澹藴觑眼:“是何人指示你?”
那人沉默了一会,抬眼看着澹藴,眼神里毫无色彩,当他在低头时,牙用力一咬,似乎咬破了什么东西,身体一下子软倒在地。
澹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