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家主闻,心中哽咽,他断子绝孙,心中也很是难受,更对不起淮阳的娘,他忍不住轻轻拍了拍淮阳脑袋,道:“不,是爹没用,不是你的错。”
“爹……我好恨……”
淮家主老泪纵横,道:“我也恨,可是宝场主势力庞大,我们实难对抗,是爹没用。”
“不!”淮阳抬头,“宝场主不是一直想要绥安吗,我要绥安死,我要她死。”如此一来,澹藴和宝场主都应该生不如死,就能和他一样了。
“可是……”
“爹,我们可以嫁祸给宝场主。”淮阳小声抽泣,“宝场主是个疯女人,若非上尊指示,我等就不该和她扯上关系。”
淮家主眯着眼睛:“荣我好好想想。”他心中盘算着。
淮阳说得很有道理,这样的疯女人,即使借了上尊的名头示好,那女人恐怕也不会卖帐,他得好好算计一番。
澹藴站在主殿山峰峭壁上,吹着冷风,空中飘起一阵雪花,放眼望去,一片苍茫,整个大地都披上了纯白的大氅。
两年来,澹藴都没有去看过绥安一次,她怕见到了,就不想离开,或是带着绥安离开,不见为好,静静等着她出来,在此之前,她有些事需要弄清楚。
“主子,宝场和淮家近日闹得挺凶的。”月衣飞身而来,站在了澹藴身后,“我还打听到,早在两年前,淮家办贺宴之时,那些没吃的或吃剩的食物,都让一些穷苦人家去一处小宅院分食,但那些人进去后,就没有再出来过,那院子属下也去过,并无异常。”
澹藴侧目,近两年,她能瞧见月衣的修为松动,随时可能突破,她问:“淮家的事暂且放一放,近两年我见你似乎变了很多,比以前懂得变通,是否遇上了何人?”
月衣面色一红,神情却是平平淡淡,道:“我说了,主子可不许生气。”
澹藴一笑:“倒是懂得和我讨价还价了,说吧,我不生气。”
“我和紫牡成了道侣。”
澹藴愣住,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
月衣见她许久不说话,又小心翼翼道:“主子,紫牡虽是妖,但她是好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