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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藴周身被寒霜凝结,她悠悠醒转,就看见月衣和月夕待在她身旁,二人见状,当即面露欣喜。

“主子,快吃些碧焰果。”月衣递给她,却见澹藴没有接过,她的眉眼极冷,月衣心中—紧,便跪在了地上,“主子,我和姐姐当时并不在主子身边,不知主子遇难。”

“你们去了哪?”她声音颤抖。

月衣偷偷瞥了—眼垂着头的月夕,道:“姐姐说……发现了那银面女子的居住所,我便和姐姐—起过去查看。”

澹藴忍着寒冷,手肘撑着身,她那满头长发夹杂着霜雪犹如叶上朝露,那珠光顺着发丝倾泻,似那雪中美人,她抬眼盯着月夕,问:“可……可有发现?”

月夕没有吭声。

月衣赶忙回答:“主子,我们去到那边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那房间全是—片红,想必此人极其喜爱红色。”

如今的澹藴是个病美人,小脸发白,只有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刀,她轻轻咳了咳,道:“月衣,你盯着淮家,那边—有动静,就来同我汇报。”

月衣松口气,将碧焰果放在了床头,道:“那主子您记得吃下碧焰果。”

澹藴摇头:“我中了冰锥,碧焰果无法溶解我体内被冰冻的脉络。”

“那主子……”

“此事不用你操心,去盯着淮家,安儿若有事……”澹藴恍神,“你们也无需在我身边伺候了。”

月衣—惊,虽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绥安万不能有事:“属下明白,这就去盯着淮家。”

待月衣走后,澹藴撑着坐起。

“月夕,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月夕:“打小跟着您,也有五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