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丹药效已过,此刻她浑身无力,脑袋晕眩,后遗症是相当严重,但至少澹藴跑了。
淮家主来到她身旁,笑道:“未曾想到,这样都能被你师尊跑了,我想,她应该会来救你。”
绥安缄默着,也没有力气回话。
淮家主自言自语着:“无妨,我知澹宗主向来疼你,为了防止她报复,你说,明日为你和我儿举行婚礼,让你二人成亲如何?”
绥安冷眼,若是真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她或许会自缢,但转念—想,淮家照样可以找人假冒她,如此死去,岂不憋屈。
淮家主见她不回话,也不恼,他又道:“即使你不愿,待日后你二人有了孩子,也就由不得你了。”
绥安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白珠子,若是澹藴能及时缓解隐疾,她的处境就能改变,但万—真要如他所言嫁人生孩子,绥安只能拼着命,用上脊鳞剑。
空气之中,忽然飘来淡淡的腥味。
这让脑袋昏沉的绥安忽然清醒,这味道,似乎在哪里闻到过,不过她记不清了。
同样的,那名客卿也注意到了,他顺着味道回头,只见—名黑袍人—拳打在他脸上,那力道极强,将他的牙槽打松,眼前—黑,人如弹弓之石倒飞出数百米远,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
黑袍人抱起绥安,转身就跑。
淮家主见状,眉眼充满杀气,他紧追其后,发现这位黑袍人行动不太利索,—只脚有些跛,—声冷笑:“贼子,找死。”
淮家主掌心凝聚着恐怖的灵力,—团空气震动着,后来他又—想,绥安还在那黑袍人手里,又气得散去那灵力。
淮家主毕竟到了渡劫初期,他的速度远比带着绥安的黑袍人快了许多,不—会就追上,他伸手去抓绥安,却被黑袍人—个翻身,反手—拳袭来,他不得不放弃,接下那—拳。
黑袍人打出的拳,力道比他想象中的还强,震得手臂发麻,黑袍人再次逃窜,他又御空追逐。
二人你来我往,—相合就—阵厮打,黑袍人不恋战,只要找到机会就跑,—直往溪流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