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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藴又靠近些许。

无意识地靠近。

唇瓣差点触碰到绥安的唇,澹藴惊觉,猛地后撤,动作太过,响动太大,直接吵醒了绥安。

她缓缓揉着眼,打了个哈欠,对刚刚的事情浑然不知,迷糊道:“天亮了?”

澹藴沉默良久:“嗯,天亮了。”

绥安一听声音,立马变得精神,觑眼一看,澹藴正沉着脸,那模样好像自己欠了她二十亿灵石一般。

绥安衣衫不整,里头的亵衣都清楚看见。澹藴撇过头,她随意扯开话题:“昨日是你替我疗伤?”

“废话,难道还有别人?”若真是别人,那这人估计得成剑下亡魂。

绥安见澹藴醒来后,人没什么事,言行倒是变得古怪起来,她想,也许是冻坏了脑子。

她也没有太在意,这才坐起身,重新整理好衣襟,转头一看,见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起床,疑惑问:“小姐不起吗?”

“不想动,懒下床。”澹藴随口说。

澹藴从来都没有懒床的习惯,绥安可是清楚记得,小时候跟着她练剑,最早起床的时候应该是半夜。

现在却如此反常!

着实叫她摸不着头脑。

绥安满头问号,道:“小姐,您曾经可是同我说过,一日之计在于晨,现如今怎的可以懒床?”

“不错,安儿不该记得的事情倒是记得很是清楚。”澹藴翻身下地,背对着她,轻轻捂了下还在悸动不停的心。

她对绥安的感情一直挺复杂,是师也是母,还有许许多多的歉疚,如今这些感情都糅杂在一起,渐渐变成另一种难以掌控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