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答应,她亦不能反悔。
澹藴抱起绥安,即使昏迷,绥安也不曾松开手中的剑。
澹藴瞥了一眼那柄剑,正好看见地上的瓷瓶,她眉头皱了皱:“竟全吃了!”
如此多的回元丹入腹,灵根必然受到影响,此刻经脉还损伤,治起来没有个把月是好不了的,她气道:“当真是不顾自己的身体。”
澹藴带着绥安离开剑冢。
出了结界,还有许多人在围观。
众人一见绥安的样子,还以为里头有什么恐怖的凶兽,一个个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回事?”孔悦问道。
“没时间解释,还劳烦师兄准备一下洗髓药浴,多加些回血草。”
“好,我这就去准备。”
绥安用了太多丹药,虽是为了保命,但若因此坏了根基,可得不偿失。
其实,澹藴刚刚有一瞬间是想就此不管,根基损毁,绥安的修为必定很难有所提升,可她转念又想,即使没有修为,绥安也是想去外头看看的。
澹藴将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见她脸颊上也全是血迹,她伸出微冷的指尖轻轻擦拭,丝毫不嫌弃那略带泥土的污垢。
绥安脸上的温度,灼/热得令澹藴的眼帘跟着指尖一震,她猛然收回手,攥着拳。
不一会,孔悦就把药浴给准备好,他临出门前,将房门关好,在外头喊了声:“若是不够,师妹喊一声就是。”
“嗯!”她声音轻微颤抖。
澹藴低着头,指尖残留的温度还在,仅仅只是那一点点的余温,都烫红了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