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藴下手力道极大,倒不像是小心翼翼对待伤员,更像有意为之。
“好歹是筑基修士,这点疼都受不住,日后若迎来雷劫,你该如何是好?”澹藴眼帘震了震,在她眼底里,除了绥安后背上青紫的伤,还有一片白皙。
“那也是日后的事。”绥安不想争辩什么,她怕疼,能忍,不代表不能喊出来。
“这几日便不去习武室,你在这里好生歇着,内门大比,可莫要给我丢脸。”
绥安皱眉,回头一看。
澹藴这时恰好上完药,站起身背对着绥安,只能看见她颀长的紫衣,将这人的腰身勾绘成杨柳细枝,一折既断。
绥安笑了笑,她连澹藴的脖子都啃不动,又岂能折断这腰身,道:“那麻烦师尊下次,别再对着我的脸打,否则,我也不介意让师尊丢次人。”
“安儿这是在威胁我?”
澹藴转身,微红的耳垂不再,又如往日那般,是高高在上的斩魔宗宗主。
“不敢,我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又怎敢威胁您呢?”
澹藴蹙眉:“安儿……可还对搜魂一事耿耿于怀,生我气?”
“怎么会,我上次已经说过了,不生气,况且师尊已经应我,只要我内门大比夺魁,就让我下山,我现在甚是欢喜。”废话,否则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天不理人,明知故问。
她知道澹藴大致能看出她的言不由衷,但此刻的绥安并不在意这些,该纠结的,是澹藴,而她只需要达到她自己的目的就行。
“罢了,你好生歇着。”她轻叹,打算回去继续看兵书,改日再换个方式哄人。
待澹藴离去,绥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左脸还有些红肿,挂着的笑容僵硬,连她自己都感觉笑得很假。
她缓缓撑起,因为后背被狠狠揉搓过,此刻感觉还有点火辣辣的疼,她套上衣服,强忍着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惊走几只停留的鸟儿。
鸟儿高飞在空中盘旋,不一会,树梢的几只跟着飞起,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