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如果不是他,澈和沫没法安全抵达南帝国,逃出毕礼的追捕。”苏景有些为难,“他还救了我一命,你说我要动他吧,就是恩将仇报。我要是不动他,我又咽不下这口气。”
“我想开一枪还他来着,”苏景靠在椅背上,表情有些无奈,接着道,“结果这家伙跑去割了腺体,我要是对他动手,不是要他命吗。”
“割腺体?”厉升挑眉,他沉默几秒后,开口,“和毕礼有关?”
“没问。”苏景接话,“你现在还在派人追捕毕礼?”
“嗯。”
“要是心中怨气消了,就算了吧。”苏景道,“看在铭辰的面子上。”
“呵。”厉升讽刺地笑了下,“消?说得轻松。”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追捕下去,至死方休。”厉升眼底重新被阴翳覆盖,音色低沉下去。
他不会真正抓住毕礼。
但他要让毕礼在他的压迫下逃亡一辈子。
当初毕礼施加在他身上的数年都挣脱不掉的束缚与禁锢,包括鞭子,巴掌,言语上的折辱,统统的,以这种形式还回去。
他无形的牢笼,有整个北帝国那么大。
只要毕礼在北帝国一天,就一天不得安宁。
“随你。”苏景管不着厉升,他把话题引回自己的事情上,“陆元到底是亲手伤了沫,我也揍过他不少次,还开过几枪,但揪着一个棋子不放,没什么意义。他不是还有外婆还是奶奶要养?留他半条命,给亲人送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