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逃出交易馆,逃出这个鬼地方。
可交易馆外看起来比他们还惨的oga给他上了一课:在视oga为玩物,为生育工具的南帝国,没有alha的oga根本养不活自己。
他不能逃。
接受不来,躲不了,逃不掉,矛盾着,挣扎着,最后还是得接受着。
沫陷入痛苦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的漩涡,几乎放弃了生存的希望。
幸好,幸好在识破梦境背后的污脏后,澈于泥泞之上拉了他一把。
澈把他护在了身后,护在了别人指向他的锐利的刀口之下。
他这才知道,原来在这世上,还有人真心实意地在乎着他的生死。
自那天起,信仰摇摇欲坠的沫便开始为澈而活。他的世界很简单,里面只有两种人,澈和别人。
澈认真上课,他陪着澈认真上课。
澈练舞,他陪着澈练舞。
澈想要把一切都做到最好,他陪着澈把一切做到最好。
他想着,其实能和澈两个人这样生活下去,比什么都好。他可以照顾和守护着澈,一直到他白发苍苍,生命殆尽。
可是来自遥远的北帝国的枪声突然在耳畔响彻,某日清晨的一声炮响,猛地将他从期盼与幻想中惊醒。
南帝国败了,沫的安逸到此为此。
他被自己的国家亲手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