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吗?”苏景移开水杯,低声问。
沫合上眼,表示拒绝。
“好。”苏景将水杯放回桌上,却保持着将沫抱在怀中的姿势,没舍得放手,“你和孩子都没事,医生说好好养伤,不久后就能出院。”
沫长长的眼睫随眼帘的举动缓缓掀起,他偏头对上苏景的视线,好一段时间都没开口说话。
“干嘛,这样看着我。”苏景扯开嘴角笑了下,一方面怕压到沫的伤口,另一方面又不自觉地收紧了抱着沫的胳膊。
“怎么……是你?”
沫一开口,就让苏景心脏梗塞。
“不是我能是谁啊。”苏景面露不爽,“我在外面等你一晚上了。”
沫眸色闪了闪,第二次张口,说了两个字:“谢谢。”
“!”苏景瞪大了眸:“你、你在跟我道谢?”
“不用。”苏景摇头,这会儿倒是开始不好意思,“你别这么客气,我都适应不过来。”
然而沫下一句话,马上就打碎了苏景心中刚刚燃起的那么一小点局促和欢喜:“你其实没有必要,陪我。”
“我不陪你谁陪你?我干嘛不陪你?我陪你你还不高兴了?”苏景这会儿完全不能跟沫置气,拼命压着,才没让自己加重语气,“我突然觉得你不开口说话最好。”
“困。”沫无力地将头靠在苏景怀中,重新闭上双眼,“你把我放回床上。”
“我不。”苏景拒绝,“我就要这样抱着你。”
沫没有多余的精力跟他作对,麻药过了,肩膀疼得实在厉害,脑袋也疲惫,沉重地转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