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打开画,一边道:“我说王怎么有兴致大晚上地跑来将军府邸,原是兴师问罪。”
这些日子除了开会,毕礼私下的召见他全部回绝了。
今天晚上入睡不久后,听闻楼下有人传信,说王私服寻访。
毕礼被惊醒时,眸中还闪过了一丝不该有的期待,连衣服都未穿戴整齐,就匆匆下楼接见。
结果,挺让人失望。
“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礼坐在奴仆为他搬来的软椅上,俨然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这段日子铭辰的抗拒,直接把他对铭辰仅剩的耐心磨没了。
铭辰将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迷惑道:“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毕礼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还想问你!”
铭辰抓紧了画的拐角,沉声道:“王,您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该怎么接话?”
看着铭辰温润面庞上写满的诧异,毕礼沉默几秒后,眸内的暴虐少了几分。
“有人冒充王族奴仆将这幅画用王室的印章封好,送到了厉升那里。”毕礼道,“我让人拿着奴仆的画像,私下调查此人,结果发现你府邸说有见过奴仆的人。”
铭辰听完毕礼的话,微微垂眸,露出一丝苍白的笑。
他深吸了口气:“是因为这幅画伤及了厉升尊严,所以您在我身侧也安插了细作,来调查将军府邸?我就这么……不值得您信任?”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毕礼脸色不悦,“你有必要给我一个解释。”
“随便。”铭辰拿着画的手缓缓垂了下去,在身侧轻微发颤。他想让情绪稳定下去,却尽是徒劳。
“随便什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