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抵达沫所在的医院时,已经将近凌晨十二点。
下车后,厉升突然松开了牵着澈的手。
澈注意到厉升加快脚步,便一路小跑着追赶厉升步伐,欲缩短与厉升之间的距离。
医院此时并不冷清,气氛沉重严肃。
厉升与澈一前一后地在黑衣人们的拥护下,去往苏景所在之地。
医院长廊灯光晦暗,苏景有一半的身影都藏入了阴影。
他垂着头坐在重症病房外的椅子上,两条笔直的腿无力地曲着,焦急地等待沫苏醒。
“苏景大人,沫怎么样了?”澈一见到苏景,急忙跑过去问话。
苏景听闻他的声音,慢慢抬起头,视线在厉升与澈面前游移了会儿,才开口道:“失血有点多,他醒过来就没事了。”
“孩子呢?”厉升问。
“孩子没事。”苏景声音有气无力。
“沫肯定会没事的。”澈趴在重症病房门前的玻璃上,看向睡在病床上的沫,安慰苏景也安慰自己,“他睡一觉就醒了。”
“嗯。”苏景应声。
厉升走到苏景身旁坐下:“有惊无险,你这么颓丧干什么?”
“我难受。”苏景憋了太久,现在总算见到可以依靠的人,眼眶都开始微微泛红,“我的错,明知道毕礼盯上了沫,却还在这个时候带他出门。我他妈就是个智障!”
“查出来了?”厉升略显低沉的声音,很容易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