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疼得站不稳身躯,闷哼一声跌倒在苏景身上。
受惊逃窜的人群中,那个持枪的黑衣人见目的得手,压低帽檐,顺着人群逃匿,不消片刻便没了踪影。
人影交错,不停有奔跑的人遮住苏景的视线,导致苏景没能记下那人的模样。
他打横抱起沫,看见在沫肩膀上蔓延开的血迹,声音急的发颤:“我带你去医院,别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医院就在附近,忍一忍……”
沫疼得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他往常偏红的唇顿时失了血色,失力地靠在苏景怀中,连呼吸也成了耗费力气的事情。
交易馆内他屡次反抗管理员,挨下的戒尺打得都没此刻这么痛。
这让沫以为,他快死了。
苏景释放出大量的信息素,不管周边的人会受到什么影响,牢牢包裹住沫,想帮他减轻疼痛。
他抱着沫疯狂跑回自己的车,让司机将油门踩到底,送沫去最近的医院。
车上,苏景紧紧抱着沫,心疼到声音支离破碎:“你要是痛就咬我的手,别忍着,我看着难受……”
沫苍白的唇瓣紧抿,血色将他的制服染红了一大半,刺目且耀眼。
他并不张口,双眸紧闭着把脸藏入充斥着苏景信息素的怀抱,乌黑的眼睫逐渐湿润。
等车到了医院,苏景推开门抱他下车时,沫突然沙哑着声音问:“我会死吗?”
“不会!”苏景拼命摇头,一边跑向医院入口,一边语气坚定地安抚,“当然不会,你和孩子都不会出事。”
“我要是死了,全都是你的错……”沫咬着牙,忍住疼痛,努力让声音抖得不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