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两个人物毕礼都认识,一个是自己逝世的王父,一个是前国相。
前国相的手脚全部被黑色的锁链困住,衣衫不整地躺倒在床。鲜红的血迹从他的大腿开始绵延,一直流落到白皙的脚尖。
而此时,前帝王正用手挑起前国相的下巴,咬着前国相早已伤痕累累的唇。
真正让毕礼瞪大眼眸的是,作画者在前国相的胸膛上,用红色的墨写了厉升的名字,预示终有一天,子承父业。
毕礼看完后,将画丢在一边。
“你怀疑它是我找人画的?”他眸中满是烦躁,“厉升,我要是想这么对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出现在我面前,拿着画来指责我?”
“奴仆着王族服饰,信封上盖着王族的章。”厉升道,“我父亲的事,该灭口的全都灭了口。除了你谁会一而再,再而三在我面前提起?膈应我,就让你这么乐此不彼?”
毕礼猛地掀开单薄的被子从床上起身,他死死揪住厉升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我解释了,可你不信。擅闯宫殿,质问帝王,每一件事都够我诛你九族!”
厉升闻言,蓦地嗤笑出声。
他精致菱唇挑出的弧度,总是如此勾人心魄,看得毕礼惊艳又欢喜,痴迷又爱怜。
“我说过,别逼我。”厉升握住毕礼的手,毕礼来不及体会他掌心的温热,手就被对方狠狠甩开,“把我惹急了,除了我的尸体,你什么也得不到。”
“你!”毕礼顿了顿,“好,很好,有胆子要挟我了……”
厉升敏锐地捕捉到毕礼英俊面庞下的裂缝,他抬手捏住毕礼的下巴,将北帝国手段极其残酷,拥有最强alha称号的帝王钳制在手心。
“王,你的画送到我手中前,印章被人打开了。”厉升语气略带苦恼,眼神却阴翳十分,“万一有一天,某些我不爱听的流言蜚语在宫殿和国相府周围四起,你最得力的国相承受不住打击,砍下自己的头和四肢送到你手中,你会不会为此伤心?”
毕礼的呼吸在他的话语中变得紊乱,心跳开始加速,因为恐慌。
他不怀疑厉升的话,因为厉升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