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慑是手段,我要的是南帝国降服。眼下目的已经达到,您认为浪费他们大量人力做一些价值极低的事情合适吗?”
毕礼显然对此话题没兴趣,他道:“随便你。”
“如果王没有其他事,我现在去会议大殿与众臣商量南帝国事宜的实施办法。”厉升回话。
“厉升。”毕礼突然叫住对方。
厉升抬起头与他对视。
两人距离不远,身高相似,气场强大,却彼此针锋相对。
“我只是不想你落得跟你父亲一个下场,不想让你哭着闹着死在帝王床上。”毕礼扯出一丝残忍的笑,他抬手为厉升整理了下有些皱的制服,“同样,我也不想闹得你家破人亡,不想学我的王父玩什么囚禁。但你该长点记性,别拿我的纵容当放肆的理由。”
厉升听闻他父亲,面上无任何表情变化。
他后退几步,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毕礼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鞭柄的纹路,眼神晦暗。
厉升出了王殿,拼命压抑着的情绪终于慢慢释放。
他垂在身侧的手逐渐颤抖,胸膛因为呼吸越来越急促而起伏得厉害。
眼前的路因为头晕而有些看不太清,他扶住身边的白色柱子站稳。心里如有一团火在汹涌燃烧,想发泄,想破坏,想疯狂地毁灭周围所有的一切。
这就是当朝权倾朝野的国相吗……
只能忍着,憋着,沉默着,把要呛出口的反抗言语咽回去,把即将做出的反抗行为从源头掐死。
“呵……”厉升自嘲地笑了下,都是些什么狗屁玩意儿,一个个的,让人恶心得要命,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