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娘子几个赶紧欢迎他,请他吃月饼。
她笑道:“哎呀,我想吃鸡肉了呢,我们去看看婶子炖好了没。”
珍珠几个会意,立刻一起去聂家,聂红花和堂姐还把聂小力和韩韶也拉走。
聂小力还不乐意呢,“别拉我,长安哥哥回来了,我得跟他好好亲近亲近,我有好多话要和他说呢。我得把韩韶介绍给长安哥哥呢——”
随着他拉长的尾音,再不甘心他也被聂红花给拉走了。
瞬间原本热闹的叽叽呱呱的院子就只剩下贺驭和聂青禾,周围安静得只有风声和树上的鸟鸣,再就是两人不知不会加速的心跳声。
聂青禾朝他笑了笑,让他坐,她则去厨房用温水绞了手帕递给他擦脸。
贺驭怕弄脏她的手帕,解释道:“我洗过了,不脏的。”
他进城的时候特意冲了澡换了衣服。
聂青禾对上他明亮灼热的眸子,感觉自己视线都要被烫到了,她手里捏着帕子,不知道要干什么,索性就把帕子塞在他手里。
贺驭立刻小心翼翼地捧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她,哪怕自己耳朵红得跟熟了一样都没留意到。以前他也害臊,不好意思,可现在聂青禾也说喜欢他,还说要嫁给他,让他提亲的。他就觉得他得勇敢一些,不能那么害羞了,现在和以往不同。
现在她是他媳妇儿了!
他有点后悔没带着闫老爷子一起打马狂奔,否则现在就已经在提亲呢。只是他体谅老爷子年老体衰,而且人家还得在家里过中秋节呢。
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她,舍不得移开视线,却不说话。
聂青禾被他看得脸都红了,瞥了他一眼,嗔道:“你傻乎乎地,看什么呢?”
贺驭:“你好看。”看我媳妇!
聂青禾:“你吃月饼吧。”
贺驭:“嗯。”他这才看了一眼旁边的空空如也只有渣的盘子,委屈地抿了抿唇角,看了她一眼。
聂青禾笑起来,“谁也不知道你回来啊,没了。”
贺驭的眼神就更委屈了。
聂青禾实在无法想象别人眼中杀伐果决的贺将军,怎么能和眼前的呆头鹅是一个人呢?他这会儿比上一次清晨和她坐在门槛上谈恋爱还要呆呢。
她忍不住又笑,“炉子里有呢,等会儿给你拿。”
贺驭:“我饿。”
聂青禾:“走吧,去我家,我娘该炖好鸡了。”
贺驭心头突然一热,手不听使唤地自己动了,一下子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她的手不大不小,扣在他的掌心里刚好,就好像专门为他长得一样,让他心神一阵不受控制地荡漾。
聂青禾也是心头突地一跳,没想到他这么大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没有松开,她也没有抽回来,但是他也没有索求更多,只是握着她的手,唇角含笑地看着她。
他眼睛里都溢满了笑,温暖得仿佛要溢出来。
他这会儿感觉身体酥软,胸口涌动着无数的力量,想让他索取更多,想抱抱她,可那股欢喜的力量又太过强烈,强烈到让他钢铁般的身子都酸软。
原来强烈的喜欢是这样的。
他才知道,也终于知道。
仿佛有一把火,要把他熔化,又仿佛有一汪水,要把他融化。
不管是变成火,还是变成水,他都想与她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
过了好一会儿,贺驭醒过神来,忙起身让聂青禾坐下,免得累着她。
他从自己胸口贴身的地方掏出那个荷包,又从里面拿出一串沉香鸳鸯手珠,“青禾,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聂青禾把手伸过去,想让他把手珠放在她手里,谁知道贺驭却看得出神,纤纤素手柔弱无骨,皓腕如玉,肤如凝脂,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蹦出好些个词汇。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再一次握住她纤细的手,然后把那一串手珠帮她套在手腕上。
她肌肤雪白细腻,手珠颜色深沉,越发衬得她肌肤如玉,美丽不可方物。
只是她手腕细细,手珠却有些大了需要改一下。
聂青禾从他拿出那串手珠就闻到了幽幽的沉香以及紫檀等的味道,便知道这是一些名贵香料压制成的香珠,比佩戴的香囊味道要浓郁而持久。
这种珠串的香气是持久不散的,而且还会因为吸收了空气的潮气而香气越发浓郁。
她觉得太贵重了,不过既然他们要成亲,那似乎也没什么。
这应该是他送自己的定亲信物了,那她就收着。
她轻声道:“谢谢,我很喜欢。”
听说她喜欢,贺驭更加高兴,他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然而理智告诉他得放开,最后他没忍住就遵从了自己的欲望,垂首在她掌心印下一吻。
聂青禾只觉得一阵酥麻从掌心穿到脊椎,仿佛被电了一样,吓得她立刻把手抽回来。
贺驭眼中浮起一丝失落。
聂青禾垂眼笑道:“刚才静电了,你没觉得么。”
贺驭不知道什么是静电,他就知道自己心动得不行,想拥她入怀中,但是还得强行克制,就……很不爽,很委屈。
闫先生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