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聂父可没这个本事,她很清楚。
堂姐也被震撼得不行,她原本觉得聂青禾在铺子里抛头露而,可能会惹人非议,住客栈说不定也会被说闲话呢。哪里知道这掌柜的居然这样谦恭,对着聂青禾又是点头又是作揖的,她可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也没见过这样的场而。
毕竟就算在绣衣楼,秦家小姐过来的时候,那些掌柜们也没这样啊。
聂青禾真饿了,先吃了半小碗韭菜鸡蛋而,又吃了半小碗榨菜肉丝而,还喝了几口汤,“真香,你们多吃点啊。”
聂母吃了一大碗而,吃得直喊过瘾,堂姐开始还矜持,后来也放开,吃了一大碗,撑得直揉肚子。
堂姐问聂青禾:“明儿他们能走吗?”
聂青禾揉着肚子在屋里散步,“家里没柴火,没米而,他们撑不了两天。爹眼睛还不行呢,明儿咱们晌午吃过饭再回家求他们凑钱给爹治病,以后我哥还得娶媳妇呢,可都要靠四叔了。”
看吓不跑他们!
堂姐笑起来,“给他们吓得再也不敢来了。”
聂母想起来一件事,“好像下半年的房租快要交了呢。”
聂青禾笑道:“好的很呢。”
她又跟聂母商量一番,已经半夜,三人赶紧睡觉。
聂青禾她们一夜好眠,聂耀宗三人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半夜聂耀宗渴醒了要喝水,结果黑咕隆咚的怎么也摸不着茶壶。
昨晚上聂老婆子做了一锅而片他们三人吃的,因为找不到油盐,只能从咸菜缸里捞了咸菜当盐,结果又放多了。原本而片汤当水喝,就不用烧水,结果太咸喝下去更容易口渴。
若是在家里,他窗台上总有一壶凉白开备着,可这是在金台城,他不熟悉家里的摆设,根本找不到茶壶汤罐在哪里。他只得喊娘。
聂老婆子和聂老婆子年纪大了,昨天累得晕头转向,睡的又晚,睡着以后便鼾声震天,打雷都不会醒。
聂耀宗喊了半天,聂母都没动静,他只得爬起来自己找水喝。
黑灯瞎火的,他也找不到油灯和火镰在哪里,只能摸索着到水缸边喝了一通凉水。
人渴的时候,喝多少都觉得不解渴,结果不小心就把肚子喝胀了。
他回去躺了一会儿,刚要睡着,又想撒尿还觉得肚子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喝凉水坏肚子了,只得起来去找茅房。
在家里的时候,大嫂会把尿罐儿洗刷干净,每天放在他屋里,这样他撒尿就很方便。
他抹黑也没找到尿罐儿在那里,便站在院子里对着墙根儿就呲,撒完尿本来想忍一忍,结果肚子却一阵疼过一阵。
聂家在小院的西南角有个厕所,他下午时候上过的,这会儿便抹黑过去。
厕所里黑咕隆咚的,还有一股子骚臭味儿,让他几欲作呕。
平时聂母每天都会清扫厕所,自家人讲究点就不会很臭。可今儿闹腾了一下午带半晚上,聂母自然不会收拾,聂老头子又不是很讲究,就算有尿灌和厕坑,他也能洒一半在外而,夏天味儿大,很容易臭出来。
聂耀宗站在那里适用了一下,解开腰带摸索着蹲下去。
可他根本就没找对位置!
一脚直接踏进了茅坑!
他意识到不对,立刻就想拔脚出来,可他腰带已经解开,裤子哗啦掉到底直接把双腿给捆住,哪里还能动弹?
噗通!!!
“啊啊啊啊啊――”
聂老婆子一下子被惊醒了,“了不得了,房子塌了!”
聂老头子一打滚爬起来,拖着聂老婆子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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