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宿书颜不敢置信,声音颤抖,“您是说,她的腺体被刀活生生的挖掉了?”
一颗颗饱满的泪珠在沈来思的下眼处聚集然后顺着脸颊滑落,只听她问道:“用……刀?”
简单的两个字,仿佛花费了沈来思全部的力气。
陈医生对鹿宿的身份也明了一二,叹了口气:“准确说来,是匕首。”
沈来思已经听不进陈医生说的任何一句话了。当她发现鹿宿的腺体没有时,她哭过,心疼过,可她一直以为鹿宿是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不得不去医院摘取腺体的,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是鹿宿,她使用匕首,一点一点挖掉自己腺体的。
“好痛……好痛……要痛死了……’
沈来思突感自己脑海里传来一阵剧痛,痛不欲生。
可她知道,自己不管如何痛,都不及鹿宿亲手挖掉自己腺体时的万分之一,那可是□□焚身剥皮剔骨之痛啊。
宿书颜小声的啜泣着,鹿乐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女儿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如此大的罪,一瞬间也红了眼,轻拍着妻子的背,跟她一起心疼女儿。
沈来思突然颤了一下,脚底发寒。
“鹿叔叔,宿阿姨,我去陪鹿宿了,我先走了。”沈来思强压住颤音,镇定说罢转身就走。
在走过拐角后,在无人的走廊,沈来思跌倒在地,最后爬起背靠墙蜷缩着无声痛哭。
她这回有一种感觉,一种可怕的感觉,一种似乎要永远失去鹿宿的感觉。
【鹿宿,鹿宿,你醒醒。】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鹿宿的脑海里回荡。
鹿宿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了明晃晃的天花板,刚想说什么,突然看见对面玻璃里反射出来的女子依旧紧闭双眼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鹿宿一下子睁大了眼,满脸错愕。
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