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跟白景潭说了情书的事情,他好像有点睡不着了。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划过一些破碎的字句,还是那种怪肉麻怪恶心的,但是偏偏弄得他精神奕奕,恨不得现在就起床偷偷给白景潭写一封情书。
牧南屿眨巴着眼看了一眼手机屏,离天亮还有五个小时。
刚把手机的光按灭,就听见上铺的床板传来了轻微的“吱嘎”声。
他一个激灵,嘴里也不默念数羊了,手上也不抠指甲了,试探着轻咳了一声。
随后便期待地等着上铺的反应。
白景潭会不会跟他一样……也没睡着?
几息工夫后,通往上铺的小铁梯子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动作很利落,几乎两步就到了他床前。
一双修长的手在黑暗中只剩下模糊的影子,一下掀开了床帘,欺身入内。
牧南屿本以为白景潭最多蹲在他床边跟他说两句悄悄话,谁能想到这人那么大胆,直接就上到他床上来了,瞌睡顿时惊没了。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压低嗓音:“白景潭……你干嘛?!”
白景潭坐到他身边,一手自然地替他把睡得支楞起来的墨发压下去。
低笑一声:“不是小屿自己……咳嗽着暗示我过来的吗?”
“我……我,谁暗示你过来了,你少胡乱解读我的意思!我那是,那是,喉咙干,不舒服才咳嗽的。”
“不舒服?”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