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就感觉到一个温暖干燥又软和的东西贴上了他的脸颊,本来一颠一颠的难受感觉顿时消减了不少。
他满意地一弯唇,低哼一声继续安心睡了过去。
车慢吞吞地在路上行驶。
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们也并不着急,短短的两个红绿灯口因为交通堵塞,生生开了将近半个钟头。
“小屿,小屿?起来了,游泳馆到了。”
牧南屿“唔”了一声,拖长了尾音:“……到了?怎么这么快?”
“不快了,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还困么?”
牧南屿眯着睁开眸子,睡眼朦胧间还有些昏沉。
“你帮我开下窗吧……我吹吹风能清醒点儿。”
“好。”
车窗打开,街道两旁准备入场的观众喧嚷的人声顿时高了几度,牧南屿扯下帽沿,抬起头,才看见白景潭放在他脸颊下,已经被他枕地泛白的手。
他怔愣一瞬,后知后觉地记起来自己刚刚睡不安稳的时候白景潭的嗓音。
“你……你的手?”
“没事。”白景潭抽回手,手背冷白,几乎能看清楚底下淡青色的血管,“小屿要是觉得心疼我,那就趁着车还没停好,帮我揉一揉。”
“……德性。”
牧南屿嘴上嫌弃着,还是抓过了他的手帮他轻轻揉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