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嗓音又干又哑。
“大冷天的,你晚上不睡觉,站在窗子边上干什么,嫌自己身体太好不会感冒?”
牧南屿无奈地轻轻拽了他一下。
“有什么事,你坐到床上跟我说,别站在这里了。就算雨滴不进来,但是这边湿气重,对身体不好的。”
白景潭半垂下头,没有吭声,但肌肉紧绷的手渐渐放松了,像只失魂落魄的大狗狗,顺从地跟着牧南屿坐到了床边。
牧南屿牵着他冰冷的手,把被子扯过来,给他裹上了。
肩膀紧紧地靠上白景潭的手臂,侧过脸。
“你现在可以说了。”
酒店房间的窗正对着一条江,隔着雨幕可以看到黑夜中光影绰绰的桥。
牧南屿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静静地注视着白景潭等着他的回答。
两人的体温渐渐交融,白景潭冷得发白的脸终于有了些许鲜活的神色。
“你看到那座桥了吗?”
“……嗯,看到了。”
很普通的一座桥,在雨夜里像一个巨大的钢铁怪物。
“我爸妈就是在一个雷雨天,因为桥梁施工的事故,坠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