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你昨天叫我‘哥哥’的报酬。”
牧南屿眼里有了些笑影,把行李箱递过去,双手揣着兜走了两步,低着头,把脖子缩在运动衫的领子里,觉得舒服了不少。
白景潭按着他的步调,很慢地走在他身边。
行李箱的轮滑滚过地面,“辘辘”的清脆声响。
还没灭的路灯把他们浅灰色的影子拉得很长。
牧南屿忽然哈了一口气,侧过脸看向白景潭,轻声唤了一句。
“白景潭。”
“嗯?”
牧南屿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叫他的名字。
在心底破土发芽,已经长成了参天巨木的大树忽然摇曳起一片枝桠。
他定定地对上白景潭深邃的眼瞳。
“没什么,我就叫叫你。”
白景潭似乎勾了勾唇,没有答话。
又走了一段路,快到校门口。
“小屿。”
牧南屿挑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