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他们到了校医院。
医生处理完伤口,给白景潭贴了两个创口贴,不忘嗔怪一句。
“你这个伤口扎得还挺深的,以后同学之间打闹可得小心一点。”
一句话,把牧南屿搞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抢着付完了医药费,又特意饶了路去了一趟游泳馆,把放在休息室里的那袋糖拿了出来。
走出游泳馆大门的时候,白景潭正站在路边一盏路灯下等他。
暖黄色的光线很昏暗,站在底下的男生却风清月朗,影子缩成一团黑影在他的脚下,牧南屿不知怎的,脑海里划过了“玉树临风”四个字。
他脚步顿了一下,眉眼一弯,又加快了步子走过去。
“早知道这样,我俩就应该好好坐在自习室学习,不该给林安让位置……也怪我,非带你去看什么达尔文雕像。”
“没关系,你想继续听英语听力的话,回寝室也能听。”
牧南屿“嗤”了一声:“大学霸,我是心疼浪费了学习的时间吗?我是心疼——”
他忽然卡了壳。
心疼你?
怪肉麻的。
心疼你的手?
似乎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