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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却迷迷糊糊地醒了。

更准确的来说,是被渴醒的。

不单单很渴,喉咙里很痛。

在床上滚了滚,姜北言很不情愿离开被窝去找睡喝,腰上的那只手很滚烫。

不耐烦地把双手挪开,姜北言开始挣扎着起来去找水喝,谁想坐到一半失了力气,又栽回了柔软的床上。

意识昏聩,头晕脑胀,喉咙干燥,非常难受。

这状态应该是感冒了吧。

动静惊醒了同样熟睡的路南。

路南条件反射,把人搂在怀里防止姜北言掉下床,不清不楚喊了一句:“言言?”

姜北言无力反抗,他说:“我好热,你放开我,我想下床找水喝。”

路南:“???”

察觉到不对劲,路南坐起身,手背往姜北言头上一贴。

滚烫滚烫的。

“你发烧了。”路南瞬间清醒,下床去背包里翻感冒药,正好有药,前几日路父感染了风寒,还留了点药,

床头柜上,橘黄色的灯微微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姜北言捂着脑袋,虚弱地躺在柔软的床上,什么身体,这么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