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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压切长谷部刚刚诞生的疑问也就在牡丹饼的攻势下烟消云散了——烛台切光忠做的牡丹饼已经成为了本丸刀剑男士们继“压切长谷部(媒介物)”外最欢迎的食物,但不知为何,压切长谷部仿佛天生与之相克,每次食用的时候都免不了要被噎上一两次。

没过几个月,安土城便迎来了又一次的新年。

这个新年代表着织田家的诸位正式跨入了1581年——即是说,刀剑男士们与织田信长身陨的1582年又近了一步,只剩下最后的一年时间能够给他们用来准备。

但是出乎意料的,这一次刀剑男士们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越发紧迫的时间而僵硬。压切长谷部暂时还没有把鹤丸国永的骚操作告知其他刀剑男士——这很大程度是在担心安土城的付丧神们也跟着复制一遍这个过程,作为曾经提议过“绑架时间溯行军,在它们要回去的时候跟着去近距离观察它们离开时的法阵”的人,压切长谷部还真没有十足的自信,能在其他刀剑男士们蠢蠢欲动的时候能够坚定的拒绝。不过就算是这样,刀剑男士们也本能般的猜到了鹤丸国永有了至关重要的新发现,后者那种完全不因时间的流逝而紧张的惬意姿态,至少在这个新年里感染到了他们,让他们即使不知一年后会面临何种结局,也在这个充斥了太多与溯行军的战斗的、几乎没有多少闲暇时间的战国里,暂时的摒弃了对未来的不安,有了充满亮色的回忆。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的三郎……

他竟然主动的要带刀剑男士在身边了!!

……先不要说三郎之前是有多忽视刀剑付丧神,导致他们连这一点本应理所当然的小事都觉得十分感动,只说这次的刀剑男士难得的不是以“忍者”名义出现,而是以“侍卫”的身份陪伴在三郎身边,这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惊喜了。

历数三郎与刀剑男士的见面次数,这还真算不上少。只是更多的时间里,刀剑男士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对三郎在近距离进行保护——三郎不管是与家臣召开军议还是外出约会,都鲜少能有与刀剑男士搭话的空闲。由于刀剑男士都遵循他自己说不定都忘了的命令、以“常人能够见到”的状态近身护卫的时候,他们与三郎也经常被人类的侍卫或是小姓有意无意地隔开。

人类对于相貌异常之人的恐惧感,并非是那么容易就能化解的。即使从最早出现的刀剑付丧神算起,刀剑男子已经在织田家存在了十年,他们未曾改变的相貌与始终神秘的举止也在无形中将他们与普通人划出一道界限。

织田家与三郎交流次数最多的是压切长谷部,但这些交流大都是为了汇报最近与时间溯行军的战况,能简单的说些日常话的次数寥寥无几。连压切长谷部都惨到这样,其他刀剑男士的待遇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刀剑付丧神都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事情都交给信忠了。”

三郎对这些付丧神的复杂心理毫无所觉——因为他和家臣们也是这样相处的。对他而言,付出信任、许以重任与相处时间完全无关。在堀秀政慎重的和三郎确认去往近江的随行人员时,这位织田家前家督以一种满不在乎的口吻回答道:

“所以今年也变得很闲。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让我亲身去战场的机会……所以说,果然新年一成不变的等着大家来谒见太无聊了。”

堀秀政好似完全不觉得三郎前后完全没有联系的两句话让他理解困难,仍是带着和煦的笑容,轻声细语地问道:“因此这一次才要将‘甲贺忍者’算入觐见您的队伍吗”

“祭典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嘛。”三郎直截了当地说道,“而且之前还看到能剧——果然看到这个就要想起今剑他们!这次大家刚好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