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为什么织田家这次会选择你来赠礼”上杉谦信收回了目光，淡淡地问道，“一般都是由直臣或者陪臣而来，你的话……应该还没有元服吧”

“元服”单纯看年龄其实已经几百岁的五虎退迟疑地重复道，在触及上杉谦信平静的目光后也跟着放松了下来，“我应该是不需要元服……的吧。”

元服代表的是已经成年，就如森长可在父亲死讯传来后选择元服，来支撑起森家的门楣。但是对于刀剑付丧神而言，年龄什么的并不重要，他们被唤于世间的唯一目的就是消灭时间溯行军。

除此之外，外表和心智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但五虎退这样迟疑的回答显然是给了上杉谦信一个和事实完全不一样的答案。目前已经是个中年人的上杉谦信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并继续问道：“让未元服的人前来送礼——真是太乱来了。你身上这样奇怪的衣服，也是织田信长给你备下的吗”

五虎退连忙摇了摇头，小声又急切地辩解道：“不、不是——这，这是我自己的衣服。因为我想着可以见到景虎大人……就，把出现在主公面前时的衣服穿上了……因为，因为想用最初的姿态来见您……”

“不用这么紧张，我明白了。”眼看五虎退又要眼泪汪汪，上杉谦信及时地伸手阻止了五虎退继续说下去，也一并阻止了五虎退摇摇欲坠的眼泪。

他温和的，就像是普通的长辈一样对着五虎退说道：“你好像相当的在意我啊。难道是因为信长给你取了我所持有的短刀‘五虎退’的名字吗”

“并不是这样的。”正如上杉谦信料想的那样，毫无戒心的刀剑男士诚恳地将姓名一事全盘托出，“‘五虎退’是我、我自己的名字。在第一次见到主公的时候，我，我也是这样说的。”

从他眼里透出来的濡慕与憧憬，竟然全然没有作伪的痕迹。

上杉谦信越来越觉得奇怪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五虎退，蹙着眉说道：“你……很想见我”

“是、是的！”

“那么，织田信长是发觉了这一点，将你送来的吗”

这个问题像是将五虎退问倒了。他茫然地眨着眼睛，下意识地觉得这种问题哪里不对，但他显然还无法应对这种内藏机锋的问题。因此，在短暂的思考了几秒后，白发的短刀选择了实话实说。

“是我对主公说我想要来见您……然后，我就带着礼物赶到这里了。”

上杉谦信：闹了半天，原来这是我的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