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凭借着三郎的喜爱, 才能在织田家从容地生活下去的。
甚至因为三郎的常年在外征战, 更多的时候,她只能在屋中枯燥的等待着。她实在太过温柔,并且因为年龄的增长而越发体谅三郎的辛苦,总是以最让三郎安心的状态出现,连诉苦都不曾有过。
这样的独自忍耐,未尝不是一种坚毅。
或许只有到了真正的绝境,她才会显示出出嫁时说出的“归蝶或与夫君杀父”的果敢。只是无论是她眼下在织田家实质的地位,还是她对于三郎全心全意的信任,又或者是战国公主自小受到的教育,都能让她在三郎有子一事上保持面上的平静,哪怕那些孩子不知是真是假。
更何况,三郎并不打算将这些孩子留在身边,而是想全部扔给明智光秀。
她还需要期望多少呢三郎给她的,和愿意给的,都已经超过她出嫁时得到的限度了吧——那个时候的织田信长(明智光秀),因为病弱可是完全不会接近她,甚至还在恢复健康(换人了)后直接问她是谁!
这毫无疑问是对新嫁娘来说最残忍的问话了。
现在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在这个战乱的时代,她能攫取的幸福已经足够多了。
三郎对此却始终一无所知。
他浑然不知归蝶对他这样全然的、不加迟疑的信任中到底藏着多深的爱意,只是看归蝶亲口说出愿意相信,也就比归蝶还快地放下了这件事,改换了另一件事开始抱怨:“今天一天都没有刀剑来旁听,感觉有点不习惯——大家都跑到哪里去了啊”
如果是在三郎曾经所处的那个年代,对于他如此没有情商的表现,恐怕就只有一句“妈的直男”可以概括了。
只是现在是战国时代,跪坐在三郎面前的也不是会怒而分手的女子高中生而是织田信长明媒正娶的战国公主,因此归蝶只是蹙眉迟疑了一会,就问道:“是不是去做其他的工作了!”
她的漂亮到像是洒满了星光的双眼里,依旧带着忧郁,但不比平静的假面,笑容虽然勉强,却也有真实的因子存在。
“对哦。因为不比在外征战的时候,一回到岐阜,宗三他们就会把用于贴身保护的队伍抽出来去岐阜之外的地方出阵。”三郎恍然大悟道,“但是连旁听的人都没有来,大家也想努力磨练身手和武田作战吗!”
随后都不用归蝶开口,他就自己打消了这个想法:“怎么可能啦,除非又有时间溯行军,不然刀剑们派上的用场很有限啊。”
正单膝跪在门外想要敲门的压切长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