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三明明更喜欢战斗吧那从今以后,为我而战就行了。”
宗三左文字原本难看的脸色在这一刻剧烈变换,最终猛地缩回手,难堪地扭过头去。
他粉色的头发在昏黄的烛光下也一样透着细腻的光。过了一会,他似乎是平静了下来,才重新面对三郎,脸上难得的呈现出相对积极色彩,对三郎的态度却更加复杂,原本能用以遮掩的、表面上的冷漠也消融殆尽。
三郎差点就要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不过在他直接发问前,宗三左文字就已经笃定地开口了:“——可以吗放出笼中鸟……不,您也确定了吧,除了您身边,我无处可归。打开了樊笼,又以更大的樊笼来困住,名为织田信长的你,从一开始就是这等恶劣的人。”
“……咦这是说我”
“不过,换了更大的鸟笼,至少这次能够让我飞翔了吧……”宗三左文字继续道,“既然是你的要求,我会遵从的。”
粉色头发的刀剑付丧神终于再度看向新出现的压切长谷部。他异色的双瞳不再有薄冰一般的忧郁,但看着压切长谷部的眼神也称不上多么友善,只是那种排斥与审视已经不像之前一照面下的那样浓厚。
他对压切长谷部说道:“那么和我来。我会向你告知,织田家本丸的近侍需要做的工作。”
等到两名刀剑男士都走了出去,三郎才重新拿起那把被明智光秀使用过的“压切长谷部”,十分郁闷地向明智光秀抱怨道:“小光,我有那么糟糕吗总感觉好像被迁怒了一样。”
只是明智光秀并没有体谅他此刻的心情。
和三郎有着同样面貌的青年看着宗三左文字离开的方向,蓦然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愉快地说道:“是吗但我反而觉得,你是被彻底认同了才对啊。”
“——嗯。既然是你的理解,我就也这么认为吧。”三郎孩子气地撇了撇嘴,最终又带上了标志性的散漫表情,“这种认同方式也太奇怪了,傲娇吗”
“傲娇”
“就是像足利义昭那样的人喔。口不对心什么的。”
“……原来这就是‘傲娇’吗。”哪怕并不懂得傲娇的真正含义,在听到这种词与足利义昭搭配上的时候,明智光秀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谜之违和感……不过这种违和感被他认为是三郎又一个不能理解的新词带来的,也就和以往一样不再注意,“虽然已经说过了很多遍,不过将军那边,还请您一定要小心。”
细川藤孝虽然表现出了倒向织田家的意向,但终究是还没彻底和足利义昭撕破脸。他向明智光秀传递着消息,但同时也抱持着能让将军和织田再度和谐共处的微渺希望,这在眼下自然是有利于织田的,但细川藤孝的立场也实在太过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