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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星灼冷眼坐在御座,随手幻化出一条条锁链,神色轻蔑:“你喊我来,不会真的是为了赏花罢?你再不脱,我可要走了。”

“你一次次的羞辱我,心里真的会好过吗?”

“怎么不会?你当初用计害我做下那事,难道就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她垂眸嗤笑,掌心多了一条倒刺长鞭。

“阿灼,我没想害你,那块姻缘石——”

“你说出口的每一字我都不信!我怎会听信杀母仇人的话?你害得我还不够吗?你害我愧对爹娘,无颜下界相见,你害我做了罪人,害我日夜受良心的拷问,难道就不该受惩罚?是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她始终认为是自己算计了她,不听她解释,也不信她的解释。道姮无力垂头,颤着手解开衣带,重复日复一日的折磨。

长鞭裹胁灵气打在她皮肉,她想,她到底是何时陷入这万劫不复的地步呢?

是在那荒唐的几个日夜后看她抱膝哭到崩溃,还是在她受梦魇搅扰神志昏迷将自己看作水玉的那几天?

第一眼见她,这人就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见多了她肆无忌惮的莽撞和少年人身上无所畏惧的胆气嚣张,那忽如其来的温顺脆弱就显得愈发动人。

说起来还真可笑,她逼死水玉,却在那几日破天荒耐着性子当了小长烨三天的‘娘’。

也是那时起,她们的关系变了、相处的方式也变了。

星灼变本加厉地欺辱她,折磨她,更恨她从头到尾看清她的软弱惧怕。

其实她最恨的,应该是自己趁虚而入借着水玉的名义揽昏迷落泪的她入怀。

那个梦幻般温暖的拥抱,在星灼眼里,自己是不配的。

“抬头!看着我!”昼星灼捏着她下巴,咬牙切齿:“你有什么资格爱我?你没资格,我也没资格!”

啪!

长鞭割开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