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坐起身,眉梢带了懒散,细看隐隐约约还有那么两分稚嫩风情。在梦里泄了身她不觉得有什么,可到底是头一遭,她不敢,也羞于像往常一般央着师父为她穿衣。
整理好衣带,昼景回想醒来看到的那幕,沉吟道:“十四是大人了,以后该自己一个人睡了。”
所有的羞赧欢喜被她一句话从云端打落,少女坐在那,抱着锦被不吱声。
“十四?”
十四笑了笑:“好,知道了。”
……
午后,一身白衣的少女眉眼如刀,附近山头的妖怪们挨个上场和她比试,被揍得鼻青脸肿一度成为不可忘怀的噩梦。
“嘶——老大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许是被尊者训斥了?”
“啊?尊者那么宠徒弟的人,可能吗?”
“谁知道呢。”
刀锋凌厉,十四眼睛不眨:“为什么她们都可以,唯独我不行?你不是想要女人吗?你宁肯关在书房画那些劳什子画都不多看我一眼,可恶!你凡事都教我,凡事都纵我,为什么我最想要的你不教?你要气死我了!笨蛋!混蛋!”
地动山摇的阵势淹没少女一声声委屈、埋怨,见势不妙,兔妖颤着腿跑了两步:“老大!老大!不能再劈了,再劈这座山都要倒了!”
“倒什么?有护山法阵在,怎么可能会倒?”少女语气不善,最后一刀狠狠劈下,远在小竹屋的昼景眼皮微抬,空气传来熟悉的法术波动,她轻噫一声:“十四这是怎么了?”
她算了算日子,恍然大悟,低头继续作画。
寥寥几笔,少女的轮廓显映纸上,仅仅一道背影,也是人间殊色。
“忍住,忍住,不可胡来啊……”她丢了笔,叹自己好生辛苦。再等三年,等十四满了十八她就和她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