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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

她止了泪,眼圈红红:“你给我个痛快罢。”

清早,喜鹊在枝头叫。昼星灼睡醒撒丫子往主院跑:“阿爹阿娘!天明了,快出来和我玩!阿爹阿娘!”

她几次叩门没有回应,小孩性子躁,不敢一脚踹开门,腿一蹬,飞到高空去欺负路过的飞鸟。

琴姬还不知孩子在外面怎么顽皮,被叩门声搅扰,挣扎着醒过来。

记忆回笼,一想到昨夜自己是怎生敏感的情态,她呼吸发紧,不敢看枕边熟睡之人。

原来在外面也能解了她的渴。她脸皮发红,暗道她的恩人八成整日里想的都是如何作弄她。

她搓搓耳朵,侧身去看昼景睡颜,看久了,心底生出讶异:方才她都被星灼吵醒了,恩人竟仍没醒。

手指拂过散落双肩的雪发,琴姬静静思量,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心尖一阵阵发软。她感叹恩人为她们母女付出良多,一时,昨夜酿出的委屈烟消云散。

若是男子,出生在以子嗣为重的世家,发妻不能承欢之际少不得要去外面风流取乐。

恩人两辈子有的都是她一人,狐妖生性自由,不为礼法拘束,欢爱如饮水,乃最寻常事。

她喜欢恩人为她守身,喜欢她不去看旁的姑娘。也喜欢她能融化冰雪的热情。

芳心摇曳,琴姬克制不住抚摸她如玉的脸庞。

“阿爹!阿娘!再不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

昼星灼在门外扯着嗓子嚷嚷,她声线软糯,带着些微喊人不应的沮丧:“你们是不是不要阿灼了!”

她说着就要哭,眼泪在眼眶酝酿半天没酿出一滴泪,气得要死:“我真的要哭了!还不起,还不起,太阳公公都要下山了!”

昼景被自家孩子吵醒,没了法子,睁开眼,叹口气,抱着娇妻坐在床榻,素来直挺的脊背垮下来:“儿女都是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