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肉血亲,是她最精纯的本源所化,遑论生她之人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她眼里带笑,福至心灵,本源顺着掌心渗透到掌下的血肉之躯。
神识能‘看见’的地方,成型的灵胎在母腹高兴地直打滚。
昼景轻噫一声:“她竟然在吸收我的本源之力?”
一瞬间,她脸色古怪。此情此景,竟像极了婴孩主动吸食娘亲的奶水。
不知过去多久,等她从惊人的发现里回过神,腹中灵胎蜷缩着身子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睡去,昼景心中一暖,视线移开,轻手轻脚抱着陷在香甜美梦的娇妻回到内室。
若是要以她的本源为食,反倒容易了。
怎么这么笨,现在才想起来?她后悔不迭,心口堵着的大石落地,对未出生孩儿的埋怨如云烟散开,只剩下满满的期待欢喜。
解决了一日三餐的‘口粮’,琴姬养胎的日子这才变得轻省许多。
胎位很稳,孩子不再折腾她的娘亲,元、昼两府上上下下皆松了口气。
口粮的问题解决,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窘迫,琴姬初次受孕,被种种生理反应闹得有口难言。
是夜,她难受着醒来,动作之间吵醒睡在身侧的昼景。
意识到她眼里噙着泪,昼景心仿佛被揪了一下:“又有哪里不舒服了?我给你揉揉。”
不等琴姬言语,她捞过她浮肿的小腿力道均匀地按摩,女医说了,这段日子难熬,需要她加倍的温柔抚慰孕妇敏感的身心。
如此按了一个时辰,见她的姑娘依旧精神,昼景心思一动伏在她耳边轻语,等了一会得到肯定的回答,她疲惫尽消。
琴姬满目依恋地注视她,眼里情思缠绕,玉腿轻分,脸颊红晕横生。
深秋,晚风里带了三分冷,又被一场秋雨掀起七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