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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道院的存在,在史书上具有着别具一格的意义。

而这些,身在其中的人很少关心。

因为他们眼前有了一条全新的路。

昼景这人,仿佛永远不会挖空的宝藏,总能给人惊喜。一个时辰的大课结束,众人沉浸在道法的玄妙和对院长的深深崇拜,交头接耳,说得唾沫齐飞。

每个人的眼睛都闪烁着光亮,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学堂上的世家男女们说累了,不约而同地看向靠窗的位置默默伏案誊抄《院规》的少女。

真是羡慕啊。

顶着周遭密密麻麻的打量,琴姬心沉如水,一边誊抄,一边思索‘初心’二字。

为区别白鹤各院的院长,人们更多的称呼昼景为“院首”。

新的天地,新的格局在世家子弟眼前展开冰山一角,怀着这份兴奋激动的心情,金乌西坠。

道院钟声响起,学子们依依不舍地走出学堂,嘴里还叭叭叭议论着今日所闻。

琴姬背好书袋,和十六十七一前一后走出门。

昼景在秋风里笑意明媚,广袖长袍,身后映衬着金红色的黄昏。

元十六和元十七笑嘻嘻地问了声好然后手牵手走开,琴姬不好意思看她,说不出是从哪来的羞赧,许是被她在学堂喊“元十四”,许是在学堂看着这人起了难以压抑的情思,又或者,是想到她们梦境里的那些年。

她见多了昼景不正经耍流氓的样子,渐渐忘却曾经的恩人是怎样的出尘清贵。

“要回家了。”昼景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