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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清寒的眸子藏笑:“爱是你眼睛看不到她,心里无时无刻不装着她,她不在你身边,不在你眼前,在你心里的每个角落。睁眼是她,闭眼还是她。”

视线落在她张张合合的唇,元十七眼睛笑得眯成一道线,藏着蔫坏,还有这个年纪的小羞涩,她胆子素来大,家里的老幺,常年被哥哥姐姐宠着,无法无天,百无禁忌。

在没意识到妥与不妥时,她的话已经吐露出来:“今早,景哥哥是吻阿姐了罢?甜不甜?”

她趴在嫡姐肩膀猫儿似的耍赖,声音压得低,仅仅两人可闻。

琴姬冷俏的脸庞波澜不惊,嗓音慵慵懒懒:“嗯?”

眼皮轻掀,裹着清清凉凉的风雪之意。

元十七在她美眸注视下怂得不能再怂,姐妹血缘放在这,加之她对人情绪敏感,几乎瞬息感受到阿姐从心坎里飘出的嗔怪,识趣退开,重新趴在书桌,歪着头,笑容带着讨好:“阿姐是嗔是喜都美得凡人招架不住。可别再看我了。”

琴姬笑吟吟:“问我,不如去问沈夫子。我想夫子肯定乐意为你解答。”

元十七到底年轻,被她羞得脸上热意直接炸到脖颈:“我做甚要去问她?”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说着,钟声响起,下堂课的夫子进门,元十七话到嘴边有口难言,被堵得难受,心想:坏阿姐。

家里姐姐多,哪一个都拿她当孩子,关乎情爱少和她提及,有时候问也问不出来,矜持的要命。

她不服气地咬着口腔内的软肉。

春心萌动,压着可不行。琴姬一心三用,分出注意来听夫子授课,笔下绘画不停,想着该怎样为十七和端姐姐创造发展恋情的机会。

元十七和她做了同桌,仗着脑袋聪明,瞧着她阿姐画在纸上的白梅图,上面隐隐约约的人影分明是她和景哥哥,笔触温柔,技法娴熟。

她眼睛一亮,提笔开小差,在纸上匆匆写就一行字,推到琴姬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