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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十七揉揉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人怎么来了!

元十五、元十六被这一出镇在当场,景哥哥怎么把她带进来了?十七要糟!

她们看到了,谢温颜眼睛雪亮自然也看到了。穿着单薄的女子怀里捧着的正是她做给女儿的裘衣,十七御寒的衣物好端端入了旁人手,她看了眼不敢抬头的小十七,心里哼了声。

心里有了人还想瞒着她?

不过……

这人和十七是怎么认识的?

先前在十四婚事上她做不得主,十七的婚事可不能任她胡来。仅仅一个照面,谢温颜主意已定。

昼景优雅起身,斯斯文文地提前喊了声“岳母”。

这不算逾矩。

元昼两家订婚,即便是未婚夫妻,在世人眼里已经算是对方的人了。

她喊“岳母”,琴姬杏眸弯弯,犹如一泓春水,又如一场春雨,淅淅沥沥淌着对这门婚事的满意和对眼前人的喜欢。

没忍住众目睽睽之下偷看了‘未婚夫’好几眼,女儿情态尽收入谢温颜眼底。

面对身份贵重的‘女婿’,谢温颜散去了初见时对世家前辈的诚惶诚恐。不论森严的世家礼仪,只论儿女柔情,放下对世家主如仰望高山般的敬畏之情,真心实意爱屋及乌看昼景极其顺眼,态度热切。

和‘他’的待遇比起来,沈端这里稍显冷清。但面对十七另眼相待的人,谢温颜怎会失礼?

折叠齐整的裘衣被小心放好,沈端随着昼景起身,规规矩矩行礼,和她这个人一样,一板一眼,看起来很无趣,又能在无趣里找出独属于她的惊艳。

元家母女长相皆清丽脱俗,谢温颜先观此人举止气度,再看容貌,有了三分满意。

她一声不吭都站在阿娘跟前了,元十七说不清是羞是窘,是恼是忧,待一一入座,她朝沈端横眉:“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