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温暖如春,她含笑来到榻前,细细瞧着恩人精致的眉眼,眸光流转,深处尽是化不开的柔情。
七日已过,灵目消去,她双目重见光明,耽延的功夫都容不得,在阿娘陪伴下做好早膳便急着登门。
而她的心上人窝在被衾睡得昏天暗地。
看她睡得香,琴姬心里被爱意充满,不忍扰了她好眠,轻如落雪地亲在她唇角。
下一刻,被人擒了腰肢。
她浅浅地低呼一声,抬眸看去对上一双清澈勾人的眼。
昼景生得唇红齿白,纯净的气息将心上人笼罩,开口,嗓音带着撩人的哑:“怎么这会来了?”
“这会来不行吗?”琴姬柳条似的依附在她身上,水眸湿润,被这人膝盖顶弄地呼吸紊乱。
她隐约猜到自己来得时机不对,恩人怕是在梦里想她。
“嗯……行的。”昼景埋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懒洋洋的,她四肢修长,欺负人的样子都甚是迷人优雅:“昨夜睡得可好?”
琴姬一夜未眠,和睡好两字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迟疑两息,昼景意识慢慢清醒,再观她眉眼的淡漠清冽尽溶为水,晓得把人招惹地不轻,老老实实伸平了腿,不敢再乱动,惹来少女欲说还休的一瞥。
春情混着冷色,怎一个美字了得?
“恩人不在,孤枕难眠。”
嘶——
昼景吸了口气,从薄被斜伸出来的长腿又不安分地动了动,搂着那把纤腰半哄半逗:“这样的话舟舟都敢说,挑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