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整整两刻钟比较方才梦里和前世的情景,确定梦里的她会更讨恩人喜欢,她眉眼弯弯,含糊地喊了声“恩人”,情意在心底绵延发酵。
坊间流言如雪,覆盖整座浔阳城。
“元家那位嫡女以身挡雷,我若是星棠家主,断不会再难为她……”
“听说星棠家主还在祠堂跪着呢,此次老家主发怒,父女失和,陛下都不敢插手。”
“元十四命可真大,胆子也够大……”
“可不是?那情景,谁敢冲上去?她愣是去了。”
“说得像是你亲眼见到似的。”
“和亲眼见也差不离了,我就在陈家当差,三道雷劈下,据说前两道劈在星棠家主三寸之地,最后—道才是动真格的。世家女们都吓傻了。”
“家主为何会被雷罚?”
“这……”那人挠挠头:“谁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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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昼星棠跪得双腿失去知觉,脸色苍白:“爹爹,孩儿知错了。”
昼景—夜春风过得甚是快意,眉梢染就三分快活,视线触及爱女,眉峰陡然—冷:“狂妄自大、刚愎自用,这是谁教你的!”
昼星棠身子摇摇欲坠,神情凄凄:“孩儿知错,追悔莫及。不知阿娘她……”
“七日之内,双目不能视物。”
“孩儿,孩儿万死难赎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