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没有”,琴姬反抗的力道渐渐小了:“真的没有?”
昼景冲她笑:“没有。”
心里暗暗为舟舟姑娘一脚踢翻醋坛子的本事感到发愁:她是不是该多想些花样?
琴姬信她所言, 面红耳赤地低了头,一个人不知偷偷想了什么,任由那人抓着她脚踝, 浅声低语:“你还不放开吗?”
要放开早就放了, 先时是不能放, 此刻是舍不得放, 昼景爱不释手,眼睛藏笑:“我放开,你消气,你消气了, 我就听你的话。”
“这话说的。”琴姬不服气地嗔瞪她:“我不消气你就要和我强来了?”
“我哪敢。”
她嘴里说着不敢, 手上动作不停, 琴姬又气又笑,又笑又气,翻来覆去复杂的情绪堆满胸腔,干脆熄了声。
想着前世的她都没经过这趣事,平白来的攀比之心占了上风,正所谓有先后就会有比较, 她偷偷摸摸地比了又比,昨日从小红小绿那里听来的前尘蓦然涌上心头,竟生出怎么都比不过上一世的无力惶恐。
转念一想,又有两分淡淡的释然,她才十八岁,有的是时光和恩人走完恩恩爱爱的一生。
这么一想,她看着昼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面带潮红,玉足顺着她牵引的力道配合地踩在软如棉花的地儿,有种踩在云端的悸动失魂感。
不再是自己一腔情愿,得到了回应,昼景喜得加重了手上的气力,一时失控,惹得少女隐忍嗯哼,一对潋滟水眸直直望向她,是羞是怨,却是辨不清了。
灵魂深处的悸动来得既疾且猛,琴姬意乱神迷,心湖无端端浮现一只毛茸茸的大狐狸,尖尖的耳朵,如雪白净的毛发,翘起的尾巴,狐狸被女子抱在怀中……
“阿景……阿景……”
她一声声喊着,脑海里涌现的画面越来越多:穿着红嫁衣的她,穿着书院儒服的她,随着对昼景爱慕的不断攀升,一刹那,她在识海‘看到’一处寒潭。
寒潭凄冷,冷气四下冒着,被下药的少女顾自克制地抱着心上人,衣裙飘在水面,情欲不得抒发的难耐直直窜上周身,几乎瞬间她看清了怀抱之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