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信你的……”
眼泪如同开了闸止也止不住, 她泣声低诉:“可我受不了我不是你唯一的女人。我以为我能接受, 我以为忍忍就过去了, 可你爱水玉, 爱怜舟,你爱她们,所以才来找我。
你为我起了小字,字是随随便便就能为人取的么?
我拿你当妻子, 当结发一生的归宿, 恩人拿我当什么?你喊我舟舟, 每次都喊得我如饮蜜糖,可我现在不希望你喊我舟舟了。”
“不喊舟舟喊什么?”昼景软了音嗓,身段放得极低,在她面前卑微轻语:“你就是我的舟舟啊,我等了二十年才等到你长大成人……”
琴姬在她身下哭得直摇头,失声哽咽:“我想恩人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的你懂吗?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我爱的你, 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舟舟……”
“你别喊我舟舟!”
内室一霎沉默。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昼景偷偷落了一滴泪,不敢教人察觉,手上压制的力道松开,面上故作轻松地扬起笑:“舟舟,你怎么连自己的醋都要吃?”
琴姬看她红着眼眶笑出来,笑容直直震荡在灵魂深处,泪渐渐止了,濒临崩溃的心弦堪堪稳住。
她挣脱束缚,手臂揽上她后颈:“你方才,是哭了么?”
她深觉自己不够好,惹哭了最该疼惜的人,软下心肠:“我没想惹你伤心,我是嫉妒,嫉妒为何不是我最先遇见恩人。
无论水玉,还是怜舟,你说她们是我,那就姑且是我。十年来你在梦里陪我伴我疼我爱我,是我最割舍不下的回忆,我有的只是你,可你还和她们有割舍不下的甜蜜。
我想要恩人独一无二的爱。”
她提到这个,昼景郁郁地躺在她身侧,没一会左脚踩在右脚恨恨地踹飞靴子,撕了衣衫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