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乱,墨家门前早没了女子的影,少女低眉思量,呼吸间笑意蔓延:“那女子和墨闻钟有仇?”
没仇的话假装怀孕,前脚给人希望,后脚‘一不小心’碾碎希望,‘血淋淋’的愣是给几日前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挑了个甚是荒唐可笑的死法。
被吓死,真是别出心裁。
“算是有仇罢。”被她揉着耳朵,昼景惬意地闭了眼:“墨闻钟连妓子的嫖资都敢赖,活该。”
她说话的语气带了点罕见的幼稚,音调悠闲,颇有少年人明媚张扬的味道,琴姬很喜欢,她啧了一声:“一夜功夫罢了,恩人怎的连青楼娘子都勾搭上了?”
“哪是勾搭?只是托人给她捎了句话。”
“什么话?”
“要报仇,早点来。”
“那她就真的去了?”
昼景浅笑:“可不是?所以说嫖资是不能欠的,都是血泪钱。”
“是吗……”琴姬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墨闻钟刚死,墨家过往遮掩的阴私之事被官府彻查个干干净净,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不过半日偌大的世家分崩离析,落得身败名裂被人唾骂的下场。
看完了热闹,马车平稳驶离此处,她半边身子倚在昼景怀里,偏生不准人抱,不准人摸,昼景委屈得不行,唯有忍着。
少女笑如春花,搂着她脖颈软声问她:“那我呢?恩人在梦里睡完就跑,我在想这惩罚是不是太轻了。”
昼景没出息地打了寒颤:“这还轻?舟舟是要我——”
馥郁的香衔着柔软贴在唇瓣,琴姬细碎缠绵地咬她下唇,堵住未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