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藏于花间的雨露犹差了三分热。
她捂着脸,舌尖反复抵绕着口腔内壁:这里,曾收纳了恩人无遮无掩的情潮。
真好啊。
她眉目动人,双膝屈起,脸埋在两膝之间又叹了声:真好呀。
这样的人,是我的了。
谁在乎那劳什子的闺誉呢?人都是她的了。
梦境内温泉池两两嬉闹的情景不讲道理地钻入脑海,少女难耐地低喘一声。
天光大亮。
昼景忙碌到现在一夜未睡。
先是教训了琴家那对母子,又往墨家翻出不少阴私之事,她勾了唇,双手扶腰气定神闲站在晨光下,想着今日蜂拥而至的热闹,笑意愈深。
回客栈沐浴换了月白色长衫,抬腿前往流烟馆走去。
她还惦记着陪舟舟用早饭。
彼时的流烟馆人声鼎沸,秋水城数得上名号的世家大清早带着上好的礼物登门拜访家主,馆里的人不明就里,乍然见到满堂胡子发白的权贵老爷们,骇了一跳的同时倒没失了礼数。
白梨院,琴姬赖在床榻不肯起身,水色的眸子弯弯,须臾脸埋在软枕羞涩地不能自己。
昨夜她梦见恩人了,实打实春意盎然的美梦。
梦里新婚的细枝末节在潜意识里反复回味,她耳朵红艳如血,懊恼自己身子不争气。一见那人,恨不能缴械投降自荐枕席,着实地不知廉耻。